这两天,桂林又有新冠肺炎患者治愈出院。随着出院后14天隔离观察期的结束,他们将重新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生活中。
回首感染、确诊、治疗的那段日子,他们经历过什么?在与疾病抗争中坚持过什么?重获健康后又感悟了什么?记者采访治愈出院患者,跟随他们走进与新冠肺炎抗争的日子,聆听他们内心深处想发出的声音。
冷女士是2月15日出院的新冠肺炎治愈患者,现在已经回到了桂林娘家休养隔离观察。记者联系她时,电话那头传来阵阵孩童嬉戏打闹的声音,冷女士说那是她的女儿果果(化名)在门口玩。果果也是一名新冠肺炎治愈患者,2月3日出院。
回忆那段日子,冷女士说的最多的就是“愧疚”和“感谢”,以下是冷女士的自述。
视频为此前2月15日,桂林晚报记者采访第三批出院患者。
不害怕呼吸机害怕感染了别人
我从武汉回来时,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严重。当我发烧时,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。当时,我医院治疗,1月24日时,桂林市疾控中心确诊我得了新冠肺炎。
我被送医院,我后来知道,新冠肺炎是有个发病高峰期,我当时应该就是这个情况。
医院后,我高烧不退,喘不过气来,头几天一直戴着呼吸机。我整个人昏昏沉沉,但我心里很焦急,我当时想,我回娘家接触了这么多人,大家都被隔离观察了,要是有老人也被感染了怎么办?我连累了大家,都是我,我连累了大家。
我病情很严重,一天到晚都在打吊针,好多瓶吊针。有时候,头一天的吊针要到第二天中午才能打完,我的手上、脚上都是针眼。有时候,手上、脚上还要同时打吊针。
除了打吊针,医生还得给我抽动脉血,特别痛。刚开始是抽手臂上的动脉血,痛得我直掉眼泪,又改抽大腿内侧的动脉血,还是一样痛,到后来,我的血管上都是“硬结”,一片一片的。
喘不过气,我不怕,或者说没感觉;但我怕打针,打这么多针太疼了,有时候疼到我想就这么放弃算了,太疼了。
我下不了床,总是处于昏睡状态,但我还是想问问因为接触我被隔离的亲戚朋友们的情况,医生和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都告诉我,他们都在隔离,让我放心。有些亲朋好友也给我传消息说,他们不怪我,我得这个病,又不是故意的,让我好好养病。
我最害怕的时候,是有一天夜里醒来看手机,看到李文亮医生去世的消息,我当时就慌了。我在想,我会不会也挺不过去,我接触的人会不会也有事?当天夜里,我就给主治医生发